西安-举城大拆迁

如果我是一个外国人,我一定对两个字特有兴趣:拆迁,这是什么意思?如果我超过25岁,我那一定要想:文革造势在西安又堂尔皇之地复苏了?!

如果你走在西安的城墙上,现在的这道城墙是在隋唐墙城的基本上在明清时建造的。现在的西安是以这道墙来分城里和城外的生活的。

如果你走在这个城墙上,尤其是从北门走到东门,你会以为自己回到了四十年前——高音大喇叭正在男女声轮唤高叫:不要心存侥幸,早拆迁早得利,晚拆迁没好处……

还有表扬信——“我叫某某,住在某街某巷某号,我几年前下岗,生活困难。这次拆迁,某某拆办的同志上门给我讲政策,为我安排房子,让我非常满意,感谢某某拆迁办的某某和某某”。

一个城市的管理者有视觉洁癖也就算了,起码这种洁癖造成的结果有可喜的部分。但是,即使是为了管理一个城市而必须采取某种手段,那也起码要看得清自己的职能,明白自己的角色才好。

到了这个世纪,居然还以这样的手法来管理一个大都市,并且让这样的荒唐言语夜以继日,一天又一天。让半城的人整天生活在大拆迁的无绪生活中也就罢了,居然还能营造出这类噪音,令人的精神处于崩溃的边缘……

有些人就是把自己的角色当作了是自己家的主人——给我的钱合适我才搬迁,不然,我就是不走,我还在大门上写着:私宅,外人入内后果自负。不知这种把自己当自己家主人的姿态最后以何收场。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还“心存侥幸”,他们没有觉醒“早拆早得利”,而最终他们的晚拆的“没好处”会是什么。

唐大明宫遗址在城墙外的北面,以前周边是一片的棚户区。据称这里投资多少多少亿,建成以后“大唐芙蓉园根本比不了这。”这些遗址的牌子都是1963年立的,时光,真是的个奇妙的东西。

那些原来挤在房与房之间的树,在空旷了之后,居然有了一种看似很惆怅的美感。

远处是高新开发区,而这片拆过之后的空地,却仿佛突现它曾经有过的模样。

很多人凭借拆迁有了临时的工作,他们的头发都已花白,坐在台阶上吃着面条。“有面条就不错了”。以己思他人,想着家中正在安享晚年的父亲,每天就是看报吃饭,生病可以报销。同样都是白发人,同样都家有儿女,哪个儿女不心疼父母,若是有办法,何劳老人家出来这般艰难。想到自己现在还有能力挣钱养活自己,如果在老去了的那一天之前,没有能力令自己有足够的积蓄,以现在的社保体系,我将何以安身立命?

一对夫妇在拆迁过的房屋故地敲砖砸预制板里面的钢筋,每块这样的砖大约可以卖到一毛钱。

这是城内中心地段的草场坡村,这里正在进行的是城中村改造。边上一座原来的粤菜馆成了“指挥部”,门口两边赫然端站着两个保安。上下左右全是红条幅大标语。草场坡村96号院的主人已经搬走,这块牌子再过几天就将永远消失了。

左边的黄房子就是西安城曾经著名的酒吧——老火车酒吧,也称之为硬汉酒吧。这绝对是这个城市难得一见的带有自由色彩的小符号。虽然面临着随时搬迁,但里面还养着两条狗,看到有人影就扑到门前,却叫都不叫一声,见不是主人转身走开。

西安出了郑均、许巍、张楚等著名音乐人,如果现在十几岁的孩子里面有再出现一个特有能力的艺术家,会不会将现在这阶段西安的大拆迁搞进他的作品里,就像当初的北京大拆迁——即便是十几前北京拆迁,好像也没有搞得如西安这般高声大喇叭吧——成为某个时间段,某种情感的潜台词?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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