让心灵去旅行:游南沙走东极

国庆长假,本来计划着去江西三清山看山。计划赶不上变化,由于没有买到去玉山的火车票,我便临时决定去中国最东边的地方看海。

早早地,6点钟就从宁波出发,9点半至沈家门汽车站。然后,我再转乘公交车至半升洞码头,被告知东极岛的船班一天只有一班,每天早上八点多开船,即买即走。既然如此,我搭乘上了去朱家尖的中巴车,决定先去朱家尖看沙雕。

朱家尖每年一届的国际沙雕节,今年是第8届,时间从7月中旬到10月。虽然沙雕节即将落下帷幕,但时值国庆,南沙景区内游人纷至沓来,慕名而来看沙雕。

沙雕,在我的脑海里是一个新鲜的名词。沙子,在我的印象中就是流沙,是灵动的。俗话说:“一盘散沙”,说的就是沙子的可塑性极差,能够用沙子进行雕砌,其本身就让人感到吃惊,而将“散沙一盘”的细沙雕刻成不同的形状,更让人感到不可思议。所以,我总觉得能够用细细的沙子来雕出一件件维妙维肖的艺术品,是极为神奇的一件事。

亲临现场,身临其中,我俯下身小心翼翼地触摸沙雕,感觉到皮肤划过的是粗砺的沙子,硬绷绷的。显然,沙雕的表面被涂喷了使之固化的胶水,要不遇上一阵强烈的海风或一场大雨,顷刻间就消弥无形了。看今朝,土黄色的沙子在这里凝固,凝固成一尊尊形神兼备的沙雕,主题内容以童话故事为主,如“海的女儿”、“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”、“渔夫的故事”,演绎形成了独具一格的雕塑美。

论到朱家尖的沙滩,我倒觉得平淡无奇。也许我这个从小在海边长大的人,见惯了家乡的沙滩,在我眼里,这里沙滩都是一般类别,一般模样。如果仅仅是为了看一下沙滩,领略一下海滨浴场,我就不必舍近求远,直接去宁波象山沙滩得了。素有“海上仙子国、东方不老岛”之美誉的象山,其境内的“松兰山海滨沙滩”和“中国渔村”这两个沙滩,并不亚于舟山的朱家尖。

出南沙,往右走上十分钟,就是情人岛了。听依依说,情人岛看海上日出,挺不错。我到的时候天色已晚,一个人就没有必要进情人岛感受浪漫了。我就在附近的海台山宾馆观看门前云集的鸽子,这些鸽子不怕生人,在草坪上自由自在地漫步,能与人和谐相处,自然而宁静。又听依依说,朝南沙往左的方向一直走,还有一处比南沙还宽广的沙滩,而且不收门票。虽然如此,此时暮色浓,腿脚倦,只有留待下回求证。

夜宿朱家尖,闲着无事,一个人慢慢踱步,再度入南沙景区。夜色下的南沙,少了一些白天的闹哄,多了几分平静。鳞次栉比的沙雕都打起了红红绿绿的射灯,沙雕犹如披上了霞光,打扮得流光溢彩。矗立着、沉默着,接受着三三两两的游人的阅览、欣赏。晚上八点半,景区清场,沙雕的景观灯灭了,周围一下子暗淡了,沉寂了许多。此刻,月光如水,如影随行,人影绰约。

月色、沙滩、涛声。不可辜负如此良辰夜景。我脱了鞋,赤了脚,踩在沙滩上,冰凉冰凉的,褪却了白天的温和,凉得惊人。迎着海风,我索性在微凉的沙滩上席地而坐,听闻着一浪赛过一浪,在月光下翻着银花,一阵一阵地,逼人眼。闭上眼,涛声如鼓,不绝于耳,两耳不闻窗外事,只听海潮啸。“海上明月共潮生”,说的就是这种境遇。

翌日,早早地,7点钟不到从朱家尖起程回沈家门赶,匆匆地,我在半升洞码头及时搭乘上了去东极岛的船班。

两个半小时左右的航程,在我搭乘轮渡的历史上却是最为漫长的一次,也是最为颠簸的一次。船仓里设了软座,软乎乎的坐着挺安稳,但一站立起来,人就立马感觉到船仓的东摇西晃,走急了容易打趔趄。我跌撞着来到甲板上吹吹海风,透透气,观望海天一色,养养眼。以往我常见的海水都是混浊的,泛着黄浆。今天我第一回见到了如此青冽的海水,透亮、泛绿,不由让人心旷神怡。船舷边上的浪花翻腾,卷起千堆雪,一路迤逦,画出一道飘逸不绝的风景线,谁又能说船过无痕呢

回到船仓,感觉依旧些失重,座位上的很多人都和着衣服,斜卧着昏昏欲睡,摇晃的空间里最容易晕船。我找了个座儿,半躺着看了一会儿书,人声突然嘈杂了起来,原来是东极到了。

正确地说,应该是东极的庙子湖岛到了。远远地,在船上就眺望到庙子湖的一座山包上矗立着一尊仰之弥高的雕塑,很威武的气势,一副渔夫装束的形象。后来,经查阅资料后,方知这个是庙子湖最有名的财伯公塑像,是东极人心目中的渔民菩萨。

我没有直接下船庙子湖,而是随性搭乘上了去东福山的渔船。去东福山的船小,就更加觉得风大浪急,船体摇摆得也更加厉害了。迎浪而进,一个巨浪过来,把正坐在船头痴痴看浪花的我打湿了大半身,这就是所谓的惊涛骇浪吧,好在有惊无险。海水渗入嘴里,咸咸的、涩涩的,这就是大海的味道。

东福山一下船,就遇上一个接船的女孩,主动向我搭讪,问我住店否说她家在山上有旅舍。见我孤身一人而来,她不禁有点惊异。东极岛的岛屿之间一般一天也只有一班船来往,我自然得住上一宿。女孩给我一张名片,是她父亲的,姓翁。小翁领我一边去她家的旅舍,一边路上攀谈了几句,获悉她老家居然是宁波鄞州区的,如此说来我们也算是同乡人。

东福山的风很猛,吹得耳边呼呼作响。小翁说今天的海风有六级半,明天可能还要大。到了她家,替我找了一间推窗即能看日出的小房间,一听说能够观海上日出,我就满心欢喜地住下了。

放下包,小翁热情地帮我招拦下东福山上驻军过往的车子,让我搭大兵的顺风车上去看风景。山上的风景,果真不赖。山挺拔,海宽宏,这里悬崖、岩峰众多,虽不及五岳、黄山之雄伟壮观,但也是有型有色,主峰上可见白云笼罩,山、水、云、石融为一体,汇成一个字:美。

转过一个山道,又是一个山道,似乎没有尽头。虽然堪寻访,但是我独自一个人不免提着心,不敢深入山重水复中,还是适而可止吧。

下山途中,看到依山而居的房子多以石块砌铸而成的,很坚固,也很陈旧。余下的那种小平房也是上个世纪80年代的建筑风格,我是从小在这类房子的群居中长大的,觉得很亲切。房子好些都是空旷着的,好像久未人住了,破败了。岛上现在的原住民也多是老人、妇孺,鲜见年轻人的身影。

下了山,我爬到海岸边上的一块大礁石上,海风一如既往地张狂着,我紧了紧衣服,坐下,入定。如此东临碣石,以观沧海,海风啸啸,碧波涌起,且听惊涛拍岸。我想黄药师如见此潮起潮落的情景,便有兴致和上一曲碧海潮生曲,仰天沧海一声笑。

晚餐,点了东极岛上大名鼎鼎的特产——淡菜,没有人们传说中的这般鲜美,让我略微有点失望。小岛上有水有电有通信,却没有电视信号。我窝在简陋的小房间里,看看书,看着看着便睡过去了。

小楼一夜听海风,刮得木窗声声作响,让我一晚上没睡踏实。凌晨四点多,我索性爬起床了。一打开窗,风便疯了似地冲进来。顶着风力,我探头向窗外望了一眼,看不出有日出的迹象,海面上只有渔灯亮晶晶一大片,耀人眼。关了窗,朦胧的睡意袭来,一觉醒来,东方既白,早已错过了看日出,略为遗憾。

海风果然比昨日更猛了,达到了七级。我运气好,搭乘上了一个游团的包船,乘风破浪,安然无恙地返回到庙子湖。

庙子湖跟东福山一样的风土人情,一样的屋舍俨然、鸡犬相闻。相对而言,庙子湖显得风平浪静一些。庙子湖作为东极镇镇政府所在地,就多了几分人气,暖阳融融,小街上的居民或织网晒鱼,或坐着闲话谈谈,生活得波澜不惊。沿着羊肠小道,我行走铺着石阶的上坡路,一路见有菜场、小宾馆、理发店、小超市、信用社、文化中心等,也就多了几分生气。眼前的情景,渐渐地让人熟悉起来。对了,跟象山的石浦老街相似。

东极,一个可以让你心灵去旅行的地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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